来,我来和你们打

二三次什么都吃什么浓度都不高自行避雷

难着语【南朱北唐】

文笔很烂,ooc致歉,更多写的是朱姐的角度

纯属造谣,不要在意时间线和一些小bug

6k+


正文:

  20xx年夏,北京火车站。朱洁静从火车上走下,在站台上站了好一会才从旅途奔波中缓过来。她拖着行李箱随着人流慢慢往前走,火车站人潮拥挤,好像那词典里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叫朱洁静头痛。不仅如此,这里还吹不进一点凉风,朱洁静不耐烦地把白T袖子挽到肩上,目光在周遭人群里飘忽,最终定在一处。

  她看到不远处一人将一块醒目的白板举过头顶,上面用黑色记号笔工整地写了几个大字:接朱洁静。再往下看,这人个子并不高,锋利的剑眉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来回转动,目光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一下,似乎在确认谁是朱洁静。

  朱洁静知道会有人来接她,佟老师说的。而这个“有人”,指的是佟老师的另一个得意门生,唐诗逸。朱洁静对她有点印象,很年轻,俨然还是个孩子,却被认定为中歌的未来首席。而在此之前,朱洁静记得中歌是没有首席的。

  严格意义上来讲,唐诗逸可以算是朱洁静的师妹。不过这个师妹常见在北京学舞,朱洁静又一直在上海发展,天南地北的,竟从未见过面。

  朱洁静挑眉,走近唐诗逸。她也立刻注意到,转过身,眼中带着疑惑的光望向朱洁静,一边眉毛扬起,这是在询问身份。朱洁静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唐诗逸身上还穿着标准的练功服,薄薄的罩衫袖子挽到手肘处,碎发被汗水浸湿,一绺一绺地贴在额角处,鼻尖也覆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看得出来应该刚下了早功就过来了。

  唐诗逸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刚要开口,却看得对面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是小唐吧?”“啊?”唐诗逸怔住,她没料到眼前人会如此称呼自己,因为就连老师也是叫她“诗逸”的。

  没等她说什么,朱洁静便继续道:“朱洁静,你好。”唐诗逸立刻反应过来,微笑道:“嗯,师姐好。”这声师姐叫得很自然,仿佛她们不是第一次见面。朱洁静心里升起一股异样之感。

  这感觉她说不上来,像是摔在了一团棉花里,踩不到底,爬不起来。她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忽然忘记。

  

  “师姐打算什么时候走?”唐诗逸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后备箱帮朱洁静放好行李后如是问道。

  “不知道,”朱洁静回答干脆,“佟老师没和我说要待多久。她只说让我来北京交流学习我就来了。”她钻进车内,坐在后排,见唐诗逸也要坐后排,便往里移了移。

  “不过,这种事嘛,总不会呆太久的……”天气闷热,朱洁静摇下点车窗,接着嘴角带了点玩味的笑意,反头说道,“放心好了。”

  放心?唐诗逸皱眉。什么意思?放什么心?她不由得瞟一眼朱洁静,却发现对方已阖了眼,细碎的树影安静地流淌过她的肌肤。睫毛随呼吸像鸟羽般扑楞楞扇动。唐诗逸的疑问很快消散。

  这种安静较躁动、繁华的首都来说,显得格格不入,仿佛她是被谁不经意间带到了这秦岭以北。唐诗逸望着她,脑海中浮现出细雨迷蒙的江南,一切都是用水做的的江南,抬脚就得坐船的江南。还想起来佟老师和她提起过,说这个师姐确实来自于江南,生于浙江,长于上海。

  怪不得,江南啊。唐诗逸也闭上眼,头靠在座背上,抱臂这么想着。

  车站到中歌有一段车程。出租车里充斥着一股味道,阳光透过树叶、茶色车窗玻璃和她的眼皮,眼前蓦地变成一片橙红,又黯淡下来,循环往复。车载收音机许是太老旧,声音也像暮年老人一样嗓音沙哑:“北京奥运会开幕式成功点燃奥运火炬……”车辆从两边驶过,风声和发动机的嗡嗡声不绝于耳。一路上无言。

  唐诗逸本是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又想到刚才和朱洁静的对话,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睁开眼。

  她怎么能在人家刚到北京还不超过一小时的时候就问人家什么时候走啊?她难道很想人家走吗?唐诗逸知道朱洁静肯定是这样想的,不然也不会说出“放心”这种看上去是安慰唐诗逸的话。

  其实她没有这个意思。她不会客套话。唐诗逸有点懊恼,想和朱洁静说点什么,可对方仍没有半点要睁眼的意思。于是就此作罢。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她一向对这种人际交往问题不甚在意。

  唐诗逸第二次闭眼,出租车绕了几个弯后缓缓停下。

  “哎,到了。”司机回头提醒道。

  “嗯。”唐诗逸应答,心里却起了波澜。

  烦死了。

  

  这是朱洁静来到中歌的第二个月。她原以为两个星期就能走,结果佟老师留她排个小舞剧,还给她安排了单人宿舍。

  朱洁静也没什么想法,老师让她留下来就留呗。她对中歌的一切记忆只有短短两个月,不陌生也不熟悉,没有舍不得也不可能说趋之若鹜。

她好像将这里的所有都没留在心上。

  其实也有一点,跟唐诗逸有关。她们同样作为佟老师的学生,又比同龄人要优秀,自然而然地被拿来比较。

  比较的结果朱洁静根本不关心,或者说,有些排斥。总有些人和朱洁静聊天有意无意扯上唐诗逸,然后明里暗里套她的话。意外地,朱洁静的态度很客观,让人说不清她们的关系是亲密、疏远还是不咸不淡。

  朱洁静对唐诗逸不是没有一点芥蒂的,她不是没看过唐诗逸跳舞。那天在舞室,朱洁静看唐诗逸跳完了一支舞。

  天才。她当即脑中浮现出这个词语。真的,他妈真是个天才。天赋高到可能有些人一辈子都赶不上。

  朱洁静的心底一阵颤动,就像辽阔大地上,什么东西推开凝结的土块,轰然作响,随即钻出一座磐石砌的地基,看上去坚不可摧。

  她一开始并不清楚那是什么。可在后来的每一天里,她每次回避唐诗逸、每次和唐诗逸刻意保持距离,都是在那地基上添了一块砖,加了一片瓦。

  于是朱洁静终于看清那是什么了。那是一堵高墙,是她亲手建起的。

  

  接下来的这个深夜,朱洁静记得异常清楚。这是在中歌待的第56天?还是57?无所谓,重要的是深夜。随着“啪嗒”一声,寝室的灯被打开,朱洁静放下东西,在上衣口袋里摸索一阵,没翻出什么东西又往裤兜里搜,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靠,不会落在舞室了吧……”她扶额,猛然想起自己把烟放在了舞室门外的长椅上。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回去找一下,她真的不想被佟老师骂。

  沿着中歌的走廊寻了一路,结果连点烟灰都没看到。最后只能寄希望于舞室外的两条长椅上。走近了才发现舞室灯还亮着,磨砂玻璃致使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人是谁。不过这个点还在这儿的,朱洁静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一偏头,正对门的长椅上坐了两个换舞鞋的女孩,边一手拉着鞋后跟一边和同伴议论着什么,面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朱洁静移开目光,在近旁的另一条长椅上来回察看。

  直至找到朱洁静要骂脏话的时候,却听得那两个女孩声音不大不小道:“唉,这天才怎么这么小就跳这么好啊?”“不然你以为她干嘛叫天才?你羡慕你也去投个会跳舞的好胎呗。人家都是老师的宠儿……”两人嗤笑出声,不怀好意。但这声响很快消散,进而改为迅速起立的碰撞声和两声磕磕巴巴的“师姐”。

  “赶紧回寝室吧,明天早课该迟到了。”朱洁静的话语平和而不容置疑。眼前女孩一溜烟儿就跑了。

  烟在这条长椅上也没找到,朱洁静开始怀疑佟老师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暗骂一声“我x”,正郁闷地准备回去吃宵夜等到明天再说时,从透明的玻璃门瞥到了舞室里的人。

  要不问问她?想法出现,立即执行。于是冒昧推门而进,里面那人倒没受一点影响,眼神专注地仿佛此刻天地无色,独剩她一人而已。朱洁静靠在把杆上,没说话。

  即便是再看一次唐诗逸跳舞,朱洁静仍会惊叹。不为极高的天赋,不为精巧的技艺,而是为了那股无休无止从她的骨骼里迸发出来的力量,似是一株向阳而生的蔓,割不断烧不毁,肆意张扬地攀上高墙,再推倒。

  朱洁静记得这年唐诗逸十八岁,她二十三。

  

  再反应过来,朱洁静发现唐诗逸已经在擦汗了。她安静望着朱洁静,让朱洁静觉得她什么都知道。

  所有朱洁静下意识便问:“刚才门外的话,你听到了?”语气冷冷的,不像朱洁静平时说话的样子。

  “听到了。”

  “你知道她们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吧?”

  “我知道。”唐诗逸嗓音毫无波澜。

  她这样倒是让朱洁静不知所措了。她可以扬眉惊讶地问“啊?说什么?”或是翻白眼道“我不在乎”,又或是瞪圆眼张嘴痛骂脏话,如果是这些反应,朱洁静都能调笑她一番。

  但“三字经”算怎么回事?她是只会说三个字吗?朱洁静张张口,却没说出一个字,忽觉自己傻透了,舔舔稍微干燥的唇就闭眼笑起来。

  “什么?”唐诗逸脸上终于有点表情。

  “我说,你他妈怎么不骂回去,就骂她们没天分还爱讲闲话。”朱洁静半开玩笑。

  “哦,”没想到唐诗逸郑重地点点头,“下次我试试。”

  朱洁静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这天大概率是聊不下去了。于是摆摆手,又好气又好笑道:“我不管那么多。我就问一句:看到我烟没?放那的。”朱洁静指向门外长椅。

  “看到了,我拿的。”唐诗逸承认得爽快。

  “你拿的?”朱洁静诧异,“你也抽啊?小孩别抽烟啊我告诉你况且那是我的烟……”

  听到这唐诗逸不由得嘴角带点弧度,笑道:“师姐,你跳舞给我看吧。这样我就把烟给你。”

  朱洁静皱眉,心想提的什么破要求,刚要拒绝,抬眼对上唐诗逸的目光。心中“噔”的一声,不知什么琴弦一般的东西绷断了,从半空中一晃一晃地飘落。

  “好。”

  

  朱洁静喜欢把袖子捞到肩膀处,很多时候也穿无袖背心,大多时候都不是因为热,而是一种习惯。唐诗逸第一次见她就注意到了。

  两条光溜溜的手臂在空气中暴露无疑,延伸着。清晰可感的肌肉线条仿佛是雕刻出来的一般。透白的皮肤下暴起青蓝色的血管,交织在一块,像奔涌的江河。小臂内侧有一串英文纹身,唐诗逸看过很多次了,她听别人说过,那是她的师姐为了纪念上一段爱情而纹的。

  接着唐诗逸的视线内不仅出现了手臂,还有脖颈,腰身,肩胛骨……其实不只是这些,只是唐诗逸喜欢这些,喜欢这些浑似大理石雕塑的部位。

  “师姐。”唐诗逸呆滞地喊了一声。

  朱洁静停下,回头疑惑地看着她,等她说出下一句。

  “我喜欢你的身体,”唐诗逸歪头思考了一下,“你的……你的血肉。”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面对少年人的突然表白,朱洁静笑起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把烟给我。”

  唐诗逸乖乖在口袋里掏烟,烟是软盒的,有些微微瘪下去。

  “去换鞋吧,我在路口那等着。”朱洁静说完就走出门去。

  天气很好,夜空无云,明明没下雨,朱洁静却觉得月光像雨水一样淅淅沥沥。橙黄色的路灯下,她点了根烟。有风,青白色的烟气向身后卷去,到不了几米就消散了。

  烟燃得也快,吸了要一半时,她呆呆盯着斑马线的白色油漆覆盖着的一块路面,以不知怎样的一种心态,发狠吸一口,那烟立马没了几分。

  有人抓住了她拿烟的手的手腕,凑近了面庞,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朱洁静并不反抗,只偏头吐出烟气。风再次吹散那些云烟,也吹乱了对面人的头发。

  朱洁静替唐诗逸把头发绾到耳后。即便是朱洁静刻意向别的地方吐烟了,唐诗逸还是觉得喉咙发痒。手指像铁铐般死死钳住朱洁静的右腕。

  唐诗逸抬头轻轻吻师姐。一开始只敢在嘴角放肆,没一会就得寸进尺。朱洁静垂了垂眸,任她抓着自己,吻着自己。

  指尖一烫,是烟快燃完了。朱洁静咬唐诗逸下唇,用了点力,否则唐诗逸不会闷哼一声,松了口。她嘴角挂了血珠,却不去擦。一手抚上师姐的耳垂,手指顺着下颌线滑到颈上。对面人不由自主头往后仰。大动脉一蹦一蹦地弹跳着,一下一下地抵着唐诗逸的手指。

  她探头再次索吻,一只手掌却贴住她的唇,轻轻推开她。接着又甩掉了腕上的钳着的手,朱洁静开口道:“回去吧。”

  朱洁静说话的时候风停了。所以唐诗逸没有理由为她绾发。

  

  朱洁静有时讨厌在限制内的自己,她知道这限制是自己给自己的,像把自己围困在了一座孤岛上,没人找得到。有时又爱着这样的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舞跳到极致,舞蹈几乎是她的一切。她不知道唐诗逸是不是没有这样的矛盾,但她觉得没有。她知道自己羡慕唐诗逸。她不知道自己爱唐诗逸。

  自那晚之后,朱洁静和唐诗逸的关系不知去如何形容,但这个师姐明显比之前要放纵唐诗逸得多。她允许师妹在四下无人的舞室里偷吻她脖子,一直吻到锁骨。师妹喜欢摸上她后颈,顺着脊柱往下滑,弄得她微微发颤后,她会轻拍师妹脑袋。

  她发现唐诗逸真的很喜欢说一句话:“师姐,我喜欢你的身体。”

  朱洁静知道,她当然知道。

  

  “朱姐,电话响了哦。”秋日正午,食堂。坐在旁边的女孩好心提醒道。

  “哦。”朱洁静拿起电话,小小的屏幕上几个像素字一闪一闪。

  她站起身,做个手势让坐在对面的人过来点,悄声说道:“这儿太吵了。我去外面接。”

  唐诗逸嘴里还含着饭菜,点点头。

  等到师姐走出食堂,她跟出门去。她看见师姐眉头轻皱。

  无人处,唐诗逸蹲在墙角偷听朱洁静接电话,第一次做这种事唐诗逸心里有点发虚。

  心虚很快被女人说话的声音扫空。可是真的空了,剩下一片茫然。

  

  “她换工作了?”

  “是,也是,我早该知道她不会跳了。”朱洁静合眼,抓着电话喃喃道,“我怎么能不知道。”

  十四年前,朱洁静随着同乡的十几个姑娘来到上海,从无数个同她一样热爱舞蹈的、怀着满腔热忱的孩子中被选中。是舞蹈让她从此在魔都上海生根发芽,让她拥有了比嘉兴少年宫要广阔得多的天地。舞蹈带她离开了孤岛。

  十四年前她九岁。九岁的小女孩能懂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被选中了,能去更好的地方学舞了,会变得更漂亮更美了,她懂什么。她想不到以前在同一个舞室跳舞的伙伴会怎样,想不到这些被淘汰出局的孩子还会不会坚持,而即便坚持又能坚持多久,三天、三月还是三年?跳了三年就能脱颖而出了吗?脱颖而出就会有好的前景了吗?

  那个年代的中国舞蹈市场,是没资格谈“前景”的。

  她疾步走在大路上,耳边风声呼哧响。她不在乎目的地,走得那样快,以至于要跑起来。她没空或者是她根本没想回头看,看看曾经一同出发的朋友怎的忽然离去了,去了哪里。

  真奇怪。明明从九岁那年起身边就不断有人从舞蹈这条路上离开了,但她竟一点没在乎,也许当时知道某位同学不学舞蹈了时,会有点叹惋,可她真的没怎么放在心上过。她好似坚信自己一定会一直跳下去,会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当年一起学舞的人有的去上了大学,有的外出务工,有的换了兴趣,爱好着现在的事业,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多好呀。只是,他们确实不会再和舞蹈产生任何交集,即便是以观众的身份也不会。

  她突然想起前两年回老家,一大堆邻里拉家常,其中大多数人她都不太熟悉。忽然一个看起来要大上自己几岁的女人开口对自己笑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和你一起学过舞?”朱洁静惊异,努力在九岁的记忆中搜寻,全是模模糊糊的影子。只好带着点尴尬回应:“啊啊,有点印象。那,那你最近怎么样?”“嗨,我那儿子顽皮得很,跟得了多动症一样……”

  她怔住。儿子?这词语太陌生了,陌生到她像是第一次听。再抬眼,那女人已经和别人相谈甚欢,并蹦出了她更为陌生的词语:奶粉、尿布……她们聊得是如此投机,关于“舞蹈”的话题“啪”一下被一脚踢开。

  她怀疑这人是否真的小时候和自己一起学过舞,怎一点不熟悉?可她突然反应过来,她哪还要怀疑?怎么会熟悉?面前这人不跳舞起码十多年了,十多年有多么漫长啊。况且儿时学舞的岁月哪值得一提?提了反而更为荒谬。

  于是她意识到,出类拔萃的是她,格格不入的也是她。

  她不禁失笑,舞蹈到底是将她带离了孤岛,还是为她建造了孤岛?

  

  唐诗逸听着对话,想起了前两天师姐在寝室里也这样打电话。

  “你劝劝她,她怎么能不跳了?她都他妈的跳了十四年!你记得吧,九岁那年我们一起去的上海……”朱洁静语气很烦躁不安,眼底尽是怒气。

  “哼。你让她接电话。”

  “喂?你凭什么不跳了你告诉我,你他妈告诉我啊!”朱洁静冲对话听筒吼道。唐诗逸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她生气成这样。

  可忽然朱洁静一愣,嘴里的脏话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对面挂了,她没注意到自己还举着电话。

  

  她听到对面颤声道:“朱姐,我没你那个天赋,也不能像你那么拼命。”

  “舞蹈曾经是我们的全部,可它现在只是你的了。”

  

  朱洁静兜好电话,觉得好笑。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从身后抱住。略微熟悉的气息掏去了她的心脏,泪滴在唐诗逸手上,她自己一时间浑然不觉。

  沉默,唐诗逸知道师姐不想在自己哭的时候说话。

  良久,朱洁静哑声道:“小唐,去跳舞吧。你生来就该在舞台上。”

  “你他妈死都得死在舞台上。”

  “嗯,知道了。”

  

  唐诗逸又想起来她和师姐第一次做。她俩赤果地躺在寝室床上,做到脸颊绯红,大汗淋漓。

  “你是个疯子,唐诗逸。”朱洁静笑得恣意,“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

  唐诗逸摇摇头,偏头靠近对方的唇,感受到温热的鼻息吐在自己脸上。朱洁静顺势伸出修长的臂,搂住她的脖子。

  “因为我也是。”

  

  

  

  

  

  

  

  

  

  

  

  

  

  

评论(6)
热度(106)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来,我来和你们打 | Powered by LOFTER